东京一年

  • “东京这个地方,聚集着从各个地方而来的人们。从前在乡下时,从漫画和电视剧里看见的东京,虽然灯火繁华,但人总是很冷漠。上京后我才明白了,那并不是冷漠,而是因为身为外来者的大家都心情紧张。外来者进入东京这个城市,一个个都表现出不要被吃掉的紧张状态,终于成了一个集合体。”

  • 重获新生的歌德其实并没有变成一个新人,就像在东京度过的一年并没有把我变成一个新人,我们只是更像自己本来该成为的样子。

  • 人踩着落叶回宿舍,觉得能够这样度过一辈子。

  • 因为弱势,反而偏要将自己身上生出一层角质来抵御想象中的“欺负”与“歧视”,把别人撞得头破血流。

  • 三个人气鼓鼓地坐在长椅上,也不讲话,同行却一点也不同心。

  • “爱想象中的人很容易,可当他们来到你的面前,爱他们就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”。

  • 我不太相信这样硬生生参禅的效果,我相信生活本身即修行,到了指定的地方才能参透人生的禅意未免太做作。

  • 大多数时候,我都觉得人们的这种说法是种自我保护,因为生活的沉没成本太高——那些逝去的时间、精力的投入、对别的人生选择的牺牲都无法挽救,所以只能给自己的人生选择寻找合理化的解释。

  • 天真的人很容易世故,某种程度上,天真和世故并不是矛盾的特质,而往往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不同阶段。天真的人不懂得珍惜这个特质,而是早早地把它当作成长必然蜕掉的皮,轻率地抛弃在一边。抑或像小孩子,走一路采了一路的花,采花时也显得兴致勃勃,充满乐趣,到了路的尽头却毫不在意地把那一捧花向上一撒,扔掉,迅速变得世故。

  • 而成年后还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自己天真一面的人,本质则是复杂的——至少是见过复杂,才知道天真有多可贵。